“找地方坐吧。”晏兮走到书柜前,cH0U出几本书往窗边的软榻上一扔:“也不需要你做什么,等她们走远了你回去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许诺了两位姑娘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,哪有那么多事情,不要紧。”晏兮蹬掉软靴往榻上一窝,抄起本《山海志》,顺着青竹片找到要看的页码。

        赫哲看他没有再理人的打算,也去不烦他,而是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到靠门的地方不动了。他既不出声,也不动作,只是直挺挺地扶膝坐在那里,安静的好似一尊雕像。不过,这样一来,反倒是g走了晏兮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时不时透过书的边缘,小心翼翼地打量赫哲。有时候不小心跟他视线对上了,又会慌张地把眼睛移开,装模作样地翻过几页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人真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晏兮仰面躺着。他漫无目的地翻着手里的书,心里却总在想赫哲的事。赫哲不属于晏兮所熟知的一切地方,他的故乡就连书上都很少提及。他不是苗疆人,也不是中原人,而是来自晏兮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塞北之北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儿的人也都像他这样吗,奇怪的相貌、奇怪的X格,却奇怪地不让人讨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一直坐着不无聊吗?”晏兮又侧过头去看赫哲,顿一顿道:“你长得真奇怪,我没有见过你这样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赫哲的眉目不如中原人的柔和,他的眉弓和鼻骨都高出很多。有yAn光打在脸上时,整个眼窝处都是浓墨般化不开的暗影,浅灰sE的异sE眸子深深隐入其中,锐利的像只孤狼。

        赫哲并不在意自己异族人的身份,大方道:“我是狼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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