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五晚上,社畜们在一个礼拜──漫长的七天中──放松的开端。身为早已转变角sE身分,步入职场多年的本社畜,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休息的好机会,尤其是在美好的星期五、下班钟响前的两小时,被组长那个臭老头临时交代工作的这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呼哈──」一口乾掉冰冰凉凉的啤酒後,我深深自五脏六腑中哈出好大一口气,「果然星期五晚上就是要这麽享受啊!」

        阿杜慢条斯理、不疾不徐地轻抿一小口酒,眼神里透露出对我的鄙视,「李宸轩你喝酒喝慢一点,又不是多会喝,都还没上菜就喝成这样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阿杜这番话,我心情都不愉快了。要知道,这小子可是下班钟声一响,立马储存档案、电脑关机,只差没拿起背包,当第一个打卡下班的人,我浮夸地拿着筷子敲了敲酒杯,「靠!你这麽说就没道理了,被强迫加工作的人可是我耶,你这个大少爷倒是轻松自在啊?」

        阿杜自知理亏,尴尬地m0着自己的鬓角,气氛一时僵住,好险居酒屋老板这时端了几样热腾腾的串烧到我们桌上,这个机灵鬼阿杜迅速换上陪笑的脸,讨好地说:「兄弟!别说我对你不好,你先吃、你先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这还差不多。」我也不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,拿起一串葱r0U卷往嘴里塞了几个,口齿略不清晰,「欸你说我们公司那麽多人,怎麽组长每次一有工作就往我这里塞啊?嘶──难道我午休的时候说他坏话,不小心被他听到了?」

        阿杜一口串烧配一口啤酒,故作怪腔怪调:「我跟你说啊,现在这个社畜时代,我们这些做底层员工的都是看上司脸sE做事,也没有谁b谁惨。」他低头想了一下後,长吁一口气,「我们两个现在在这里喝酒,还有人把工作带回家一起过假日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阿杜这句话,我想自己确实有点太自以为是了,都说痛苦是b较出来的,脑袋里闪过几个b我更社畜的名单後,也不那麽想哭天喊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同道中人注视彼此後,露出惺惺相惜、你知我我懂你的恶心表情後,双双举起斟满酒的酒杯碰了一下,接着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一来二往的,也不知在喝了第几瓶酒後,我开始感觉情绪非常亢奋,处在一种「没有什麽笑点但就是想笑」的状态中,晕晕地伸食指指着自己,「真奇怪……小时候的梦想明明就不是当普通的上班族……怎麽、怎麽现在过着这种生活啊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阿杜正拿着啤酒瓶,一滴也不浪费地倒入酒杯中,还顺便打了一个极不卫生的酒嗝,「嗝──那、那你的梦想是什麽啊?我倒是满想变大富翁的……这样就不用辛苦工作了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无非是我回阿杜一句凭你这只臭鲁蛇也想当大富翁啊,而阿杜也回嘴我个几句脏话,重复循环着诸如此类没意义的醉话,直到老板过来拍了拍我和阿杜的肩膀,善意提醒我们即将打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杜没我那麽醉,他虚扶着我走出店门,踩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在人行道上时,我还回味了一下老板那莫名有喜感的肥润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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