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坐在大厅正中的红木屏风椅上,满面怒容。两个青年站在他左边,一个穿浅sE常服,一个着武官补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,是个小格格。”安嬷嬷边哭边欣慰地抱着婴儿凑近,佟钦刻图别开脸,对着门外扬声唤道,“齐福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身型魁梧的中年人跨过高高的门槛跑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佟钦刻图指着婴孩,“抱到府外面,找条河,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佟誉看向父亲,带着哭腔,“阿玛,”

        佟钦刻图从椅子站起来,狠狠地踹了一脚跪在面前的管家,“还不快去!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福cH0UcH0U噎噎,拖着长音,“老爷三思啊,”

        佟誉扑通跪倒,膝行到父亲面前,拽着父亲的K腿,苦苦哀求着,“阿玛,阿玛,让我去吧,我去沉了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佟钦刻图俯下身,罩准荣誉布满泪水的脸就是一巴掌,扭身又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管家,“去!找个木盆盛满水,就在这!溺Si这个孽畜!活要见人,Si要见尸!谁都别想跟我耍花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福抹着眼泪,顺从地端了一大盆水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厅中站着的五人沉默地对峙着,谁来淹Si这个无辜的婴孩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沉默的路恒开口了,他的声音有点沙哑,像渴了很久的人的声音,g涩而疲惫,“留下吧,我来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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