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翟舒阳说了什么让你今天这么不对劲,嗯?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斜靠在车窗边,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,而是向外远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神色有些许疲惫,眼中的戾气和阴霾却已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像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迟钝地抬头看他:“你在说什么?不是翟舒阳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少女靠在颜西柳胸前,一只耳朵贴着他的胸口,静静听了一会里面沉稳有力的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颜西柳,你连生气都不会吗?”她闷闷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这么想的吗。”颜西柳对黑暗低语。“也许我该随身带支镜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该对谁生气?

        她方才像马上就会碎掉似的,表情是笑,却在无声无息地恸哭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西柳把昏迷的女人扔进车后座时,有一瞬间,心底涌出了许多黑暗得连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七七”像某种甜蜜得腻人的、来自异国的热带水果,他差一点就整个儿跌进那种梦幻,直到被撕开伤疤赏玩时才发现她是因为已经腐烂才滋味浓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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