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花烛芯炸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,室内方才还一派脉脉温情,而沈夺玉如今却能听见自己牙齿发寒打冷颤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!你想都别想!”帝王只穿着一身雪白里衣便要翻身坐起,他盯着楚辞生苍白的面容,咬牙切齿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外深冬雨雪声簌簌而下,雪花夹着冰霜顺着琉璃瓦滚落,雪下得愈发大,纷纷扬扬从天际铺排下来,分毫没有止息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楚辞生叹了口气,伸手揉了揉自己隐隐发晕的额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瞧着赌气的帝王,温声解释道:“并非是我有多余心思…只是如今梁国内乱,南宫净所居的明月阁虽然是在宫中,但因避讳着后宫,终归甚是偏僻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夺玉才一点也不想听解释,他拖拖拉拉好一会儿,才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:“南宫净南宫净,你做出这副温柔模样来,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帝王怀了孕是越发像小孩子脾气,娇气得很,他本就是极其容易拈酸吃醋的性子,在肚子里揣了个小东西后,更是越发控制不住情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夺玉掀开软被就要闹脾气走,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,哪怕室内有地热也禁不住他这般闹腾。楚辞生捂着唇低咳了几声,他懒懒散散地拨弄了下自己垂落在胸膛的发丝,赤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楚辞生现在已经熟练的知道该怎么治傲娇痴缠的沈夺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拢着帝王依旧纤细的腰肢往床上带,哪怕如今楚辞生的手臂着实虚软得很,沈夺玉依旧像只呆兔子,总是不会挣扎半分,被男人乖乖的掖回被窝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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