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大雨后,天气转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廉租房内没有暖气,一进房间就阴沉沉的,从墙壁到地板,都充斥着一股潮气,连被子都沉甸甸,像浸了水没晒干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前的树被风一刮,枝丫扫着窗户,摇摇晃晃,发出轻微的噪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舒宁拎着行李箱,在关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三个月的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舒家破产后,他就一直住在这里,一个月四百块钱的租金,老鼠猖狂到能直接跳到桌上吃他的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谁能想到,舒家那众星捧月的娇纵小少爷,有朝一日能过得这么落魄,连最底层人士都不如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躺在ICU昏迷不醒,靠着机器续命,一天五千多块钱,舒宁卖光了家里剩余的值钱物件,都交不起父亲下个月住院的费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不是傅兆陵说,自己答应当他的情人,就给自己一笔钱,恐怕父亲现在已经被医院赶出来了......

        想起那个暴戾成性的男人,舒宁抓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年前,舒宁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,在订婚宴上强行断绝了与傅兆陵的联姻,因为傅兆陵的名声,在这偌大的晋城,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,在酒后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司机打到重伤住院,还上了当日的头版头条,导致傅家股价降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说还杀过人,不过被傅家掩下了这件事,不知真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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