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泛月刚才的言语里,对叶霁满满的不服气,但当亲眼见到了本尊,脸上的惊喜却也不假。

        叶霁先对首座上的宁镜馥见了个礼:“晚生叶霁见过宁前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镜馥的容貌和他印象里如出一辙,即便过去了十年,也没有丝毫变老。但当年小叶霁心中的那位总爱穿云霞粉裳的宁夫人,现在却穿着一身乌沉沉的织锦黑衣,气质深沉清淡,也许是年纪上来了的缘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多年不见叶小友了,”宁镜馥站起来,望着他,缓缓点头,“没能亲自迎接你,是我怠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霁道:“不怪您,是我冒昧闯入。我无意间听你们在议论策燕岛的灾祸,而我们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的,有什么话,还是当面陈述清楚更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泛月一把揽住他的肩,难掩激动地拍了拍,又晃了晃,嘻嘻一笑:“你是听见我说你,才跑出来的吧?”哪里还有半分怒气冲冲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觉得身上发凉,见跟在叶霁身后的那名绝色少年正看着自己,一种无形的压迫感,让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泛月摸了摸鼻子:“这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家师漱尘君座下弟子李沉璧,这次和我一同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霁冲凌泛月一笑:“你以前当面骂我,我都忍了,难道听你背地里议论我,我反而忍不住?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泛月挺起胸膛,拍了拍腰间的剑:“我并没有议论你。我如今就算对你有什么不服气的,也动手不动口,只和你论真功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两个既是故友,也是对手。玄天山举办试炼大会,叶霁每次都能摘下魁首,风光无限,而那一众竞争者里,凌泛月是最执着的一个,即便试炼大会结束,也要不远千里负剑来找他继续一论高下,一来二去,竟然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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