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An历四月,靖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康,乔家那边,你方便的话,就过去看看…这事,姐夫和大姐做的…不地道…”面sE苍白略显浮肿的中年妇人跟自己的丈夫交代着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见妻子已经不再进餐,自己也就三两下便快速吃完,熟练顺手收起碗碟,道:“这事我会看着办的,你身T不好,别总劳神想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妇人叹息一声,道:“我也不想管,可眼下,乔家那边,恐怕连个能扛事的人都没有,楚楚又是个未经事的小姑娘,家里这么大的变故…我真是不敢想啊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垂眸将餐具全收进厨房里,水龙头扭开一小缕水,认真仔细洗碗,一边听着妻子的絮语,偶尔回复两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讲到外甥被姐夫一家禁了足,又讲到乔夫人想不开居然殉情,只留下一烂摊子官司和一个娇弱的孤nV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事,每一件他都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,b谁都更早知晓,但他仍耐着X子听完,温和的答复。

        常晓莉说完这些,面上更显出疲乏之sE,她不放心,又跟丈夫交代,一定过去看看…哪怕只献个花圈,也算是一种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 康伯年扶着她进了主卧,走到床边,又掀开被子,扶她躺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常晓莉虽然病着,但行动无碍,可康伯年每次回家,总是将她伺候得如同一个重病不能自理的瘫痪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来十分周到,对待她,对待她的家人朋友,都是进退有度,彬彬有礼。谁见了不叹一声常老师驭夫有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电视的播报声中,时针渐渐指向八点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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