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奴是个温柔似水的女郎,但她作为帝王尚是皇子时便带在身边的暗卫首领,自然不可能真如其外表那般,从容无害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奴的作用是监视,要是南宫净真的半路反悔,那么她便会出手将男人的胸口剥开,放置上子蛊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没有等到她出手。南宫净看着那呈上的短匕,漠然抬手,将那柄短刃捏在掌心,漫不经心的把玩了一番。他皎如明月,清雅端秀的容貌。眼尾上挑,时常晕着如水温柔,转眼回眸间便是一派公子无双的风雅秀美,只是此时他的眸子平淡得宛如盈满霜雪。

        冷静得仿佛将要要剥开心口,将虫子以心头血喂养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宫净分开自己雪白里衣的松散衣襟,露出半片莹白细腻的胸膛,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宛如透着珠玉般温润光滑。哪怕仅是看一看就能让人不禁生出痴幻来,这般皮肉,若是入手轻抚,该是一副何种丝滑柔顺的触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质子将尖锐刀口抵在自己胸膛,手腕使力,轻轻往里一推,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皮肉破开的音,寸寸缓缓没入血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道血线顺着胸膛肌理蜿蜒而下,在幽蕴的熏香中掺上抹腻人甜腥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轻蹙着眉间,因为心尖上的疼痛呼吸下意识一窒,但他依旧没有改变任何动作,在青奴冷淡的“不够”中,又迎着痛苦硬生生刺得更深。南宫净哪怕在梁国不受宠爱,被自己父皇发配为质,但他好歹也是梁国皇室嫡子,皇后亲生的孩子,哪怕并不如同胞兄弟的脸受重视,那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,哪曾受过这般疼痛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失态也就那么一两息,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,白玉公子咬紧牙关,抬着浓密眼帘,冷冷注视着青奴不语。青奴仔细的观察匕首没入的长度,终于松口点了点头,然后银光寒冽的匕首便从皮肉里抽出。没了阻挡物,淋漓鲜血控制不住从伤口汩汩流出,女婢也利落的将白玉卵送入伤口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无需照顾伤处,因为那看上去可怖的伤口很快便会在体内适宜环境中孵化子蛊,子蛊的能力足以使其伤口止住。只是之前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南宫净那骨肉均匀的身体上,多了份残酷与凄艳的绝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可来不及清理自己身上狼狈的血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